得椰椰椰

在严越明的不眠夜

    在一个个的不眠夜里,严越明靠工作来打发时间。下属都觉得他是一个工作狂,说如果严越明是古代帝王的话,配上“勤政”这样的评价绰绰有余。只有严越明自己知道他在逃避什么。

     他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都会想起十七岁的他。十七岁的他对宋知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强迫,每一句羞辱,都再也不能更清晰地重现在二十四岁的他脑中。他想起宋知雨哭着求他放过自己,想起宋知雨的沉默,想起宋知雨为了不发出声音而咬破的嘴唇,想起宋知雨的泪。那滚烫的泪似乎从当年宋知雨眼中直接砸到了二十四岁的他心上,烫得他心一颤。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心里在喊:知雨,知雨。哥,我好想你。他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他也哭不出来,眼球在眼眶内涨得发痛。

       严越明躺在黑暗中,想起周襄齐有一次告诉他说在人的一生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亲密称呼的次数是有限的,用完就没有了。他当时是怎么做的?他好像往周襄齐的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迷信。严越明评价道。但是现在他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十七岁的严越明喊了太多次哥,所以二十四岁的严越明失去了朝宋知雨喊哥的机会?他伤了宋知雨太多次,所以轮到他来承受当年宋知雨承受过的痛。他的手指无意识在床单上画圈。他想,十七岁的严越明喊出的哥中带有太多的目的性,他想看宋知雨哭,想看宋知雨求饶。二十四岁的严越明喊了宋知雨一声哥哥,现在他只求宋知雨能爱他。

       他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终于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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